布楚

【勋勉】遇猫

★疯狂捏造，十分矫情

 

天有一点飘雨，金俊勉从茶馆出来撑的伞走出了挺远才将将氲湿了伞面，巷道转深处有几只野猫追逐着跑过，在转角处却突然受了惊吓般改了轨道四处散了……

 

有个男孩在角落里坐着……

 

金俊勉从他面前经过，又一转脚跟在男孩面前蹲下了身。

 

男孩大概在这个地方待了挺久，浑身上下都蕴了水汽，察觉到身前的动静，湿软的黑发下突然睁开的眼猝不及防的撞进金俊勉眼底。

 

视线交汇在突然加大的雨中，金俊勉有些错愕，他只是轻轻往男孩那边移了下伞柄，男孩便像是弓着脊背炸了毛的猫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到生疼。

 

伞落在两个人的脚边，内里逐渐染上了湿色，看着金俊勉渐渐湿润的头发，男孩一惊，意识到误会了，有些慌乱的撇开脸松开了手。

 

金俊勉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眨了眨眼缓解雨水浸湿睫毛跑进眼里的不适，再抬眼却不期然捕捉到对面清冷面色内里泛起的红。

 

金俊勉盯着那抹红笑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凶。握住伞柄的手腕一转，连绵的雨阻隔在两人头顶，他听见自己对那个湿漉漉的男孩说，

 

“要和我回家吗？”

 

01.

江边有歌手在唱一首老情歌，来往的人走走停停，听众只有那个看起来正在流浪的男孩。江风裹着的声音沙哑又悲伤，伤心的歌词翻来覆去的唱，结尾像是哑于了失望。

 

歌的和弦尾音收束在指尖，歌手将吉他好好地收回了盒中，朝石阶上望了一眼，把吉他盒放在了男孩的脚下，转身往桥上走。

 

金俊勉抬手理了理帽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手表，[九点五十四]。

 

……

 

吴世勋拎着菜篮进店的时候，果蔬店的大妈正磕着瓜子看社会新闻，吴世勋扒到柜台上朝里喊，“阿姨一把豆角两根黄瓜，谢谢！”

 

大妈从标题[在**小区一男子发现死在家中，疑似他杀……]的新闻里回过神一边啧啧感叹，一边手脚迅速的把菜称好，“今天哥哥没和你一起来吗？小孩子一个人出门要注意安全喔。”

 

吴世勋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她，“知道啦！”

 

大妈又塞了两个蒜头给他，“今天茄子很新鲜，要不要拿两个？”

 

吴世勋摇摇头，朝她挥挥手。“哥哥不吃，阿姨再见。”

 

大妈瞧着晃悠走远的小萝卜头弯起和善的眉眼，在记者播报起另一条[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有一男子在罗江跳桥自杀……]的声音里又转头回到原来的位置。

 

吴世勋哼着小调回到家的时候，被门口蹲着的人吓了一跳，他打量了一下蹲着的人，大概是高中生的年纪，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没错之后问那人，“请问你找谁？”

 

那人抬起脸看他却没有说话，吴世勋被他有些长的刘海遮住的眼睛盯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试探性的问，“或许是走错了吗？”

 

男孩还是没有讲话，正当吴世勋打算不管他进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的猫叫，接着有一只小小的猫从男孩的外套里钻了出来。

 

吴世勋和钻出来的猫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然后进了门，“你在这儿等一下。”

 

吴世勋把菜篮放到客厅便直奔主卧，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扒出睡成一团的人，“金俊勉外面那个人是不是找你的？”

 

和周公难舍难分的金俊勉顶着一头鸡窝被人拉到门口，高度近视的眼睛看不清来人，“你好，请问你是？”

 

男孩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猫准备离开，金俊勉看见猫突然反应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姜赫？”

 

被叫做姜赫的男孩垂下眼睛，摸了摸怀里猫的头，“它好像生病了。”

 

金俊勉看着虚弱的猫脑筋还在缓慢运行中，吴世勋拉开他仰头对姜赫说，“先进来吧。”

 

又是一只猫。

 

02.

吴世勋戳开牛奶递给金俊勉，看向正蹲在猫窝边上的人，“哪捡的？”

 

金俊勉接过牛奶咽下嘴里的三明治，“昨天回来的时候在路边遇见的，给了点吃的，没想到是有主人的。”

 

“然后又顺口问人家要不要跟你一起回家了吗？”吴世勋侧过脸瞪着他。

 

金俊勉干笑了两声，把剩下的三明治塞到吴世勋嘴里，把他揽过来挠了挠他的下巴，“没有啦，没有啦！”

 

吴世勋拿开他的手，咀嚼的动作显得十分用力，脸颊被三明治撑的鼓鼓的，“他的猫活不久了。”

 

“嗳？”金俊勉吸着牛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说起的话。

 

“肠胃已经坏掉了。”吴世勋咽下三明治，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流浪猫的常见病。

 

那边兽医正和姜赫说着结果，金俊勉从这边看过去，只能看到男孩儿紧绷的下颌线。金俊勉看着男孩儿无意识掐指尖的动作，叹了口气。

 

大概和吴世勋说的没有什么差别……

 

金俊勉蹲到姜赫身边，“要回去吗？”

 

姜赫一下一下的摸着猫的脑袋，过了良久才开口，声音有一点沙哑，“安乐……”剩下的那个字在舌尖滚了滚吞进了喉咙里。

 

金俊勉摸摸他的头，“好。”

 

03.

“要喝什么？”金俊勉低头看着菜单，问身后站着的一高一矮。

 

“草莓圣代，谢谢！”吴世勋转头熟门熟路的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姜赫呢？”金俊勉又转过头问没有说话的姜赫，“奶茶？”

 

姜赫点点头，眼神落在金俊勉因低头的动作而微微凸出来的一截颈骨上，站在他身后没动。

 

金俊勉回身看见站的跟小白杨似的人有些好笑，“你去和世勋坐着就好，我待会儿一个人可以拿过来。”

 

“小猫有名字么？”金俊勉搅了搅吴世勋吃不完换过来的圣代，问对面背挺的板直的喝奶茶的人。

 

姜赫摇摇头，“没来得及取。”奶茶好像加多了糖。

 

金俊勉又问，“有地方住吗？”边上吴世勋吸溜着西柚汁，冰块碰撞间发出哗哗的响声。

 

姜赫没说话，桌上一时间只剩下吴世勋吸溜西柚汁的声音。

 

金俊勉瞧着人家摩挲杯壁的指尖又开口，“你要是……”

 

“喝完了。”吴世勋把杯子放到桌上发出不小的“哒！”的一声。

 

“麻烦了。”

 

04.

“阿姨，要两个茄子！”上午刚来过的吴世勋小朋友又站在了柜台前仰头朝大妈比了两个手指。

 

大妈站起来挑了两个靓色的茄子，“不是说哥哥不吃吗？”

 

吴世勋接过袋子，朝她笑得乖巧，“我突然觉得哥哥挑食不是什么好习惯。”

……

 

金俊勉的筷子在桌上两盘菜之间来回犹豫着，徘徊着又落回自己碗中，“世勋啊~”

 

吴世勋充耳不闻，吃的悠然，还腾空问坐在金俊勉边上的姜赫，“好吃吗？”

 

姜赫扫了眼中间两盘菜，卖相不错，味道也不差，除却都以茄子为主料之外，基本上是色香味俱全。他抬眼看向对面刚刚踩着板凳做饭的小孩儿，“你几岁了?”

 

吴世勋瞥开视线，夹起一个茄子丢进嘴里语气随意，“八百来岁吧。”

 

“咳咳咳……”扒拉着白米饭的金俊勉突然呛到。

 

“……”感受到投过来的两道视线，金俊勉摸了摸鬓角，“要不我去煮个面?”

 

“面昨天已经吃完了，还有黄瓜要不哥哥你自己去煮?”吴世勋歪了下脑袋和最高厨艺拉面卧俩蛋的金俊勉“提议”，显然不觉得自己煮两道茄子有什么问题，还一脸无辜地弯着月牙眼和他说，“挑食不好哦，哥哥。”

 

金俊勉笑笑，然后低头继续委屈兮兮的扒拉自己的白饭。茄子这道菜从吴世勋知道他不吃之后，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在他们家桌上了。

 

吴世勋从来不明面上和他发火闹脾气，但是金俊勉可以从当天的饭菜里明确知晓吴世勋的生气程度。小程度的就是油啊盐啊什么的不在正常水平线上上下下波动，局部烧焦的话也是小打小闹，因为金俊勉曾经在餐桌上有幸遇见了两盘至今不知道是什么菜的不明物体。

 

啊，在生气啊，很生气呢。

 

05.

金俊勉啃着从冰箱里翻出来的苹果，窝在椅子上看着吴世勋面无表情的铺床，“其实他睡我那边也可以的。”

 

吴世勋背对着他抖开被子，“我怕人家嫌你睡相不好。”

 

“哦。”金俊勉看着吴世勋抱着被子往自己房间去，跟着站起身，看着被被子挡住的大半身子的人，突然感慨，“世勋啊，你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我非法雇佣童工啊？”

 

即使已经被被子挡住大半视线的吴世勋还是忍不住朝他那边丢了个白眼，“您也没看见给工资呐?”再说不是你嫌太大只了吗？

 

“衣服拿过去了吗?”拖欠着巨额工资的金某人一点儿都不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拿了拿了。”吴世勋把被子扔到床上，抖开铺平拍的啪啪响。

 

那边姜赫从浴室出来，金俊勉瞧了瞧姜赫身上的T恤， “好像有些大了，我的你也穿不下，明天去买吧。你睡那间房， 床已经铺好啦！”

 

姜赫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在收到金俊勉疑问的眼神之后，垂着眼睛声音轻轻的说了句，“谢谢。”

 

金俊勉一愣，随即又弯起眼睛朝姜赫笑，“收到啦，晚安。”

 

……

 

金俊勉转过身面对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人，打了个哈欠问他，“哎一古，我们世勋是认床吗？”

 

吴世勋瞧着那个困得睡眼朦胧还忍不住调笑他的人，撇了撇嘴转过身背对着他。

 

金俊勉看着他的幼稚行为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他微卷的头发，像安抚某种小动物一下一下轻轻顺着。

 

吴世勋逐渐放松下来，转过头朝金俊勉这边靠了靠。

 

感觉头上的动作逐渐停了，听着那人绵长的呼吸，吴世勋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拇指摩挲过跳动的脉搏，“你要是养两只猫的话……”

 

吴世勋盯着他熟睡的眼睫，声音低不可闻没了后文。

 

“可不可以，不要偏心……”

 

06.

广告牌突如其来的坠落，破碎的声响引起人群中的一阵惊呼。

 

姜赫盯着阳光下扬起的灰尘有些怔愣，在一分钟前，在金俊勉拉他进店前，他站在那里。

 

姜赫转头看向金俊勉，后者朝他笑了笑，随意感叹了句，“看来今天不太适合出门啊。”一点都不像有被影响到的样子。

 

倒是边上那小孩儿，从商场电梯突然故障开始，脸色就没好看过。姜赫对上他的视线，感觉对方瞪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

 

姜赫想了想，不动声色往金俊勉那边靠了靠，手指摸上他的颈骨，故意贴着他的耳朵和他说话，果然看见吴世勋瞪他更凶了。

 

姜赫笑了笑，后撤一步离开金俊勉身边，“我们回去吧。”

 

金俊勉理了理购物袋，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又看了看门口，除了过来清扫的工作人员，已经没有人在那了。“回去吧。”

 

地上一朵被广告牌砸碎的花随着碎片一起被丢进了垃圾桶。

 

真可惜。

 

07.

边伯贤对在他回家路上的见到明显是在堵他的吴世勋毫不意外，甚至还从口袋里掏出颗糖递给他，“一时兴起买的没吃完。”

 

吴世勋看着眼熟的包装纸沉默拒绝，顺带回了他个白眼。

 

边伯贤也不在意剥开糖纸丢进自己嘴里，“怎么了嘛？以前金俊勉经常买这种牌子的糖难道不是买给你的?他自己又不爱吃甜的。”

 

砸摸着嘴里的味道又摇着头评论，“太小孩子口味了，不适合我。”

 

吴世勋面无表情的伸腿踹他，的确，金俊勉拿他当小孩子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拿糖哄他，他拿着顺着给台阶下了，就自以为十分行效屡试不爽，不知道是谁在哄谁。

 

“今天，你出现在那里不是偶然吧?”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过了设定时间后骤然熄灭，吴世勋的脸掩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边伯贤手指摸上触摸开关，在灯亮起的一瞬，笑着说，“你说呢？金俊勉就没和你说什么？”

 

吴世勋拧着眉看向他，捉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这么多年，金俊勉带人回家是头一回吧？”边伯贤拍拍手兀自往楼上走，见身没动静又回过身来，看着不说话冷着脸盯着他的吴世勋，玩味的笑意更深一层，“哦，时间太久了，差点忘了不是头一回了。”

 

吴世勋捏了捏掌心，尽量平复着心里的不快，他从一开始就自我安慰是金俊勉突然同情心泛滥，选择性忽略他的职业是不允许基本每天都面对死亡的金俊勉拥有过多的同情心的。

 

边伯贤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做我们这一行这么久了，还依然对被接待者身世经历做不到淡然的怕是没有吧。”

 

“所以他曾是金俊勉的接待对象吗？怎么又到了你的手里?”

 

边伯贤一挑眉，这小子还挺会抓重点，还真是意料之外的聪明。“还能因为什么？在金俊勉手里的时候没死成，所以上面转到我手上了呗。”

 

“可是，一般不是……”吴世勋话说到一半在边伯贤玩味的眼神里噤了声。

 

阴间使者手里的档案为了秩序一般不轻易转手，除非该档案无法在他手里完成，而无法完成的概率极低，就算是偶然一次在外力因素下躲过了一次，档案下次依然会在他手里，除非他就是所谓的外力因素。

 

“金俊勉会受到惩罚吗？违抗上面的命令?”

 

“如果他还拦着我的话。”边伯贤抱着臂听着吴世勋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笑他在意的重点不对。

 

“所以他是什么人?”吴世勋指尖捏得泛白，所以是什么人呢？是什么人让金俊勉冒着信任危机的风险也要救下来。

 

“认识得比你早一点的人，金俊勉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类朋友。”

 

……

吴世勋到家的时候，金俊勉正斜靠在沙发上打哈欠，吴世勋走过去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哥在等我吗？”

 

金俊勉摸了摸搁在他膝盖上的脑袋，“吃饭了吗？”

 

“嗯。”吴世勋闭着眼，电影转场的光影明明灭灭的打在脸上像是困极了。

 

金俊勉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也没有说话，电影里的是生离死别的场景，女主歇斯底里的喊着没有你我要怎么活。

 

“哥要是没有我的话，也能活的很好吧。”快要睡过去的金俊勉听见这么一句话，手指反射性的抓拢，大概怕是要扯痛了头皮。

 

“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这样，我可舍不得……

 

08.

姜赫死了，死在去往警局的路上。

 

彼时，金俊勉正坐在孤儿院里，看新长出来的紫藤花。吴世勋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没有表示一点震惊。

 

吴世勋又难挨于他的反应，问他，“你不怪我吗？”

 

金俊勉笑着问他，“你做了什么吗？”

 

吴世勋没说话，他没做什么，他只不过是守着金俊勉了而已，他什么都没做，他没拿自己去换了姜赫。

 

金俊勉瞧着他纠结的眉，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一点头，指尖抚上眉头，“你没有做错啊，毕竟，没了你我活不了啊，猫先生。”

 

吴世勋呆在原地，清冷的面色泛起一抹红。

 

金俊勉站起身，眉眼弯弯一如初见，“回家吧。”

 

END.

 

 

 

 

 

 

-09.

边伯贤接到姜赫，收到的第一句话是，“金俊勉也是做这个的吧？”

 

“金俊勉身边的人在意的重点都这么出人意料的吗？”边伯贤给他倒了茶，也不反驳。“要在喝茶前讲一讲你的故事吗？虽然我不一定听。”

 

姜赫笑着反问，“我的档案里没有吗？”

 

边伯贤耸耸肩，“那不属于我们业务范畴，我们的档案里只有我刚给你念的东西，姓名、年龄、死亡时间、与死亡原因。”

 

“啊，那我养父应该是金俊勉接待的吧，因为他的死亡原因那里会有我的出现，所以他才知道这些。”姜赫后仰靠在椅子上合情推理。

 

“我叫姜赫，是个孤儿，一个月杀了自己养父的孤儿。

 

从孤儿院被领养出来却一直被家暴，逃都逃不了，这种电视剧里坏人变坏的俗套原因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也变坏了……

 

我在我终于能够反抗的时候，杀了指望我养老的养父。”姜赫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嘲讽他的养父，还是在嘲笑曾经指望过养父的自己。

 

“我收拾完自己的作案痕迹以及在那里存在过的证明开始了流浪。

 

那天我听完那首歌，正准备自杀，可是有人把吉他给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和我说，他把他的希望送给我，然后，他去跳了江。

 

然后金俊勉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蹲在路边逗弄着我的猫，我问他要不要吉他，他问为什么，我说这东西太沉重了，于是他问了我的名字给了我他的地址说可以帮我存着，但是一定要来拿走。

 

后来我的猫病了，我想着吉他还没有拿走去找了他，说实话，他没有认出我来的时候，我是有点生气的，再后来我在他提出去他家住的时候没有拒绝，我承认我是有私心，我贪恋那一点温暖。

 

为什么要走呢？也是因为那一点温暖，对于处过深渊的我来说那太过滚烫，注定无法长久拥有。我想离警察要查到我大概也不远了，所以，我终于和他坦了白。

 

说实话，他的厨艺真的不太行，煮的面没一点卖相，煎的鸡蛋齁的我想掉眼泪，他怕我吃不饱还把自己碗里的给了我，真是……”姜赫笑着用指尖抚了抚了眼角，没有再说下去。

 

“在自首后去警局的路上出车祸，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对我来说，大概是最好的结局。”

 

“吉他呢？”

 

“拜托他送给我曾经待过的福利院了，”姜赫笑起来，“他家的猫太凶了，估计不会想看到它。”

 

边伯贤跟着他笑起来，“确实。”

 

边伯贤目送姜赫走出那扇门，“希望你下一世有一个美好的收获。”

 

人活三世，一世播种，一世耕耘，一世收获，金俊勉为还他的情改了他第二世的自杀结局，少受一重罪，第三世肯定会比原来幸福。